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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嗅觉障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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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(四十六) p ose wu.co m
      纪樱心存疑念,却不愿去医院或通过其他方式验证。
      她不知道她会以哪种情绪面对检测的结果,会是虚惊一场还是会空喜一场?矛盾至极。
      她既怕真又怕假,归根究底,其实是怕生出狼来。
      母爱果然是女人天性,才刚萌发这样的怀疑,就已经在担忧自己的骨肉未来可能承受的苦难。
      她不嫌弃狼,只是怕这种可能性会为它带来诸多不便,最乐观的情况是人狼参半,即便如此,这已经成为纪沣的弱点,她不希望她的孩子有任何弱点。
      可这是纪沣在她身体里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记,她做不到心无波澜地扼杀它。
      在忐忑的纠结之中迎来小寒,半夜,纪樱被拥入一个挟着寒气的身体。
      “你又去哪儿了。”纪樱转身挤进纪沣肩窝,满腹委屈。
      “想我了?”语气是温热的。
      “嗯,想。”纪樱贴得更紧,不一会儿就感觉到胸膛的热意。
      “想我,还是想我弄你。”男人的手探入睡袍,揉搓软弹的乳房,无论多少次,这对大桃子永远惹得他如饥似渴。
      “……都想!”看好文请到:hei swu.co m
      在那只手覆上胸口时,纪樱的眼眶就已经热了。一个多星期没见,加之一直紧绷着神经,此刻突然松懈下来,情欲就涌了上来。
      纪沣本来带着情绪,刚进津南界内,便听到关于纪家大小姐新婚第二天提出离婚的风言风语,他还是太低估她“折腾人”的功力,同时又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。
      此刻被她甜腻腻的缠着,鼻息间奶味儿更浓,在寒冷冬夜抱住这么绵软的一团,突然让他觉得人间值得。
      一双小手正在解他的裤子,却不得其法,急得又开始哼唧。
      纪沣最受不了她这出,扯开睡袍衔住一只桃子,手指伸向她两腿之间,已经湿了。
      呛毛呛刺的人,一到床上便软成水,随你揉捏成任何形状,总会恢复如初,偏偏让人欲罢不能,恨不得淹死在她身体里。
      几下解开裤子,放出硬成棒槌的性器,在早已泛滥的穴口磨蹭几下,劲腰一挺,便顶了进去。
      一如既往的温暖紧致,在她的催促中,一插到底,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喘息。
      女人抬起腰肢,紧随男人进攻的节奏,在逐渐激烈的啪啪声中,撞击出一串串欢爱的旋律,也将她的疑虑撞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      难得一夜无梦,纪樱闭着眼感觉到灼热的唇在亲咬她肩膀,她继续装睡,等男人的下一步动作,结果身后一凉,响起窸窣的穿衣声。
      她不高兴了,每次都是天一亮就走,想和他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。
      “你又要去哪儿?”她腾地坐起来,露出赤裸的上身,雪白胸脯上遍布紫红的咬痕。
      纪沣正站在床边系领口,听到这话斜睨着她,仿佛她问了一个蠢问题,视线却不由自主落在他作恶的证据上,红白相间且饱满,太刺激眼球。
      “这天要下雪,没事儿别出去乱跑。”他系好衬衫,开始穿外套,被纪樱伸手拽住。
      “你都没带我出去过,我今天要和你一起出去。”
      纪沣视线一直没离开她的身体,此刻对上她的眼睛,水盈盈的眼底盛满坦诚,热烈和一点点幽怨,拒绝的话竟说不出口。
      为支开婉萍,纪樱说要吃鼎丰斋的点心,趁着她出去买,纪樱留张字条和纪沣出门了。
      纪樱并没有目的地,她只是想同纪沣呆在一起罢了,就这样并排走在路上,就觉得很知足。
      信马由缰地走过春秋大戏院,天真的开始飘起雪花,纪沣看着她冻红的鼻尖,拉她进了戏院。
      春秋大戏院最早由几个戏班集资筹建,后来几经翻建,规模越来越大,只承接戏曲演出的传统却没变。
      如今的戏院外观华丽宏伟,内部格局考究,戏台更为宽敞,戏台中心有一个可旋转的活动圆台,专供演出特殊效果的布景戏使用。一层正厅设池座,在戏台前、左、右三面还建了上下三层包厢,可容纳千人同时观看。
      今天赶上赤霞班头牌姚金锭扮演杜丽娘,一层池座早已售罄,连正中央的包厢也被人包了,纪沣买到三层的右侧包厢。
      纪樱对戏曲没什么鉴赏力,《牡丹亭》倒也看过几幕,就只会说——悠柔婉转,还挺好听!纪沣更不必说,用包厢内备好的手巾擦了手,坐那儿慢条斯理地喝茶抽烟。
      在座无虚席的空间中独占一隅,纪樱心里有点儿窃喜,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又不被打搅地同纪沣相处,她就是想让人知道,这个好看的男人是她的,他的身边有她了,谁都不许惦记。
      曲笛一响,便已开场。
      纪樱的目光却锁在身旁,从宽阔的额头到弧度优美的下巴,还有叼住烟蒂的性感嘴唇。他看似专注地望着舞台,却令旁观者心猿意马,他可真好看!
      纪沣摁灭烟蒂,转头看向一直盯着他的女人,大概是环境太过喧闹,纪樱没来由地心跳,她不止一次偷偷欣赏他,却第一次感到慌乱。
      他还是那么镇定,一瞬不瞬地看着她,直到她脸颊泛红,才似笑非笑地对她说了句什么。
      台上正唱得缠绵悱恻,爆发出一阵喝彩,纪樱没听清。
      他靠近她,对上她的耳朵:“又痒了?”
      一只胳膊越过细窄的后背,穿过腰肢,落在平坦的小腹上。
      她不吭声,眼底漫上水气,红润的唇瓣张了张,又闭上。
      不对劲,不应该,不可以!
      当身体被拎到邦硬的大腿上,却暗自欢喜、紧张还有随之而来的兴奋。
      这太刺激啦!
      从其他视野看来,一对被戏文感染的情侣在耳鬓厮磨窃窃私语,而包厢的围栏之下,两具身体正紧密相连,律动起伏,纪樱咬紧牙关,死死压住滚在喉间的呻吟,汗珠却不可阻挡地顺着粉红的眼尾滑落。
      “……最撩人春色是今年。少什么低就高来粉画垣,元来春心无处不飞悬……”咿咿呀呀的吴侬软语在耳畔萦绕,纪樱在这一刻起,爱上了昆曲!
      当又一记深顶抵达宫口,她的视线逐渐虚无,却在闭眼的刹那,看到左侧包厢射来一束震惊的目光,那么冷,又那么哀伤!